欧洲至少有2000人离家出走,加入了中东的反政府组织,给西方国家造成了新的安全威胁。
出走人数众多 引起欧洲各国的担忧
法国女孩萨尔玛喜欢炸薯条、玩苹果手机,还能制作“最好吃的披萨”。父亲把她当“宝贝”。作为这个穆斯林家庭10个孩子中的老小,她最乖,从不会远离巴黎郊区的家。然而,4月一天发生的事改变了一切。
萨尔玛去当地公立学校上学后,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监控摄像头显示,她到校仅5分钟就从后门溜走,去机场买机票飞往土耳其。事后警方调查发现,萨尔玛通过“圣战者”招募网进入叙利亚参加了内战,是一名身在叙利亚的法国人在网上把她引诱到了国外。
欧洲有数千名年轻人离家出走,加入中东的反政府组织,萨尔玛只是其中一员。这不仅导致很多家庭支离破碎,更给西方国家造成了新的重大安全威胁。
从出于对阿萨德政权大规模屠杀穆斯林的愤怒,到憧憬加入新宗教国家,受影响的年轻人离开家人和安全的环境支持“圣战”组织。一些人加入与基地组织有关的叛乱运动,其他人甚至和更激进的伊斯兰组织结盟。
出走的年轻人数量之多,足够引起欧洲各国政府的担忧。英国伦敦国王学院国际激进化研究中心的数据显示,欧洲有多达2000人已出走至叙利亚。法国政府估计 仅该国就有700人,是欧洲大陆人数最多的;英国有500人;德国约有300人;荷兰至少有100人;还有很多比利时青少年。在大洋彼岸,美国也有几十人 出走,其中一名佛罗里达人于5月在叙利亚制造了一起自杀式炸弹袭击。
有些中东裔年轻人因西方未能阻止叙利亚冲突,而产生深深的挫败感,这场冲突在过去三年已导致超过16万人死亡。社交媒体使他们很容易成为激进组织的猎物。 出走者有男有女,有的出生在穆斯林家庭,有的最近才皈依伊斯兰教。一些人接受过军事训练,其他人则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许多人不会再回来。对于那些 想回国的人,欧洲各国政府担心他们会给国内带来威胁。
欧盟反恐协调员吉勒·德凯尔肖夫表示,5月发生在布鲁塞尔犹太博物馆的枪击案导致4人遇害,凶手是一名长期滞留叙利亚的法国“圣战者”,这种危险值得警惕。
前所未有 网络成为“圣战”的重要阵地
叙利亚并非第一个吸引西方青年参战的国家。上世纪30年代的西班牙内战、80年代的苏联入侵阿富汗战争、后来的索马里内战,以及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都出现过外国战士的身影。
但叙利亚的可访问性,加上社交媒体催生的强大“网络圣战”,使反政府组织能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和数量招募外国人。专家指出,现在从欧洲乘英国易捷航空公司等 廉价航班前往土耳其南部很容易,反政府组织称之为“圣战飞机”。到土耳其后,外国战士通常无需签证。他们可以轻易融入游客队伍,乘车前往土叙边境。一旦过 境,他们就会到“欧洲之家”应征,执行各种武装组织派下的任务。
叙利亚战争的另一不寻常之处是,“圣战主义”竟然成了一种媒体现象。荷兰“圣战分子”伊尔马兹已是社交媒体的轰动人物,他把在叙利亚的经历美化为“终极冒 险”。激进组织上传的视频在互联网上铺天盖地。极端宗教者将“殉难和忠诚”的信息包装成摇滚视频吸引西方年轻人。这是“大众圣战”的一种新手段,德国“哈 亚特项目”的家庭顾问克勒说,该项目专为防止德国激进年轻人前往叙利亚而设。
在萨尔玛的个案中,网络发挥了导向和煽动工具的双重功效。萨尔玛的哥哥易卜拉欣说:“这是脸谱网的错。”在过去几个月,前往叙利亚的女性数量一直稳步上升。她们常常被“圣战解放”的理念吸引,该理念提倡女性可以出国,想嫁谁就嫁谁,不用征得家人同意。
数字时代,不仅是好奇的年轻穆斯林妇女会被蛊惑,“圣战分子”现在可以接触到各人种和社会阶层,从边缘化的第二代和第三代移民到欧洲的中产阶级。法国专家 马修·古伊德雷称:“年轻人认为,如今可以挑战传统秩序的唯一意识形态就是伊斯兰主义,特别是圣战主义……如果想革命,美国不允许,法国、英国或德国也行 不通。”
家长疑惑 孩子为何越来越激进
对失去孩子的家庭来说,还面临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曾经乖巧的儿女怎么变得越来越激进?
去年晚些时候,16岁的海琳告诉母亲杜兰德,她已皈依伊斯兰教。住在巴黎郊区的海琳很早就痴迷其他国家的文化,母亲起初并不担心女儿对宗教的好奇心,“(后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嘱咐她小心点,因为现在到处都是极端分子”。
新年过后,海琳不再化妆并且只穿长裙,后来钢琴也不弹了,只听伊斯兰音乐。她开始戴头巾。4月,海琳见男士时拒绝他们吻脸或握手。情况到5月更严重了,她本应去美容院开始4周的实习,却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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