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挽救女儿,杜兰德打印出伊斯兰女性的女权作品读给她听。但女儿认为自己不激进,只想过穆斯林生活。无奈之下,这位母亲叫来心理学家和警察,但他们称皈依伊斯兰教并不犯法。
杜兰德只好转而和那些与她有同样遭遇的父母联系。他们都参加了人类学家冬妮娅·布扎尔建立的帮助组织。这些父母大多是中产阶级,有些是医生或老师。布扎尔 表示,70%的人来自无神论者家庭,并不认同“清真寺是‘圣战’新兵主要来源”的观点。布扎尔劝杜兰德向法国新开通的热线求助,该热线专门向激进分子的家 人提供帮助。
她打了电话,对方建议她立即签署禁止女儿出国的文件。家人还没收了海琳的手机和电脑,从中发现了多条煽动性信息。在短信中,海琳的埃及男友要她改变举止,并劝她别听母亲的话。虽然女儿称目前不打算离开法国,但杜兰德担心她过了18岁就会去找他,“她被洗脑了”。
政府担心 年轻人回国变成恐怖分子
被洗脑的孩子一旦离开祖国,就很难再回头了。因为欧洲各国政府愈发担心,年轻人在中东获得战场经验后回国,会变成彻头彻尾的恐怖分子。
今年冬天,时任法国内政部长的曼努埃尔·瓦尔斯,将出走的年轻“圣战者”称为“我们在未来几年必须面对的最大危险”。法国有欧洲地区最大的穆斯林和犹太人 社区,前往叙利亚的外国战士也最多。但问题并不局限于个别国家,因为人们可以在多数欧盟国家间自由迁移。布鲁塞尔枪击案的头号嫌犯奈姆墨奇就是法国人,经 德国回欧洲后在比利时发动了攻击。
“我们曾担心从叙利亚回来的人可能策划袭击,现在我们知道,担心是有根据的。”德国内政部长托马斯·德迈齐埃说。德国、法国和西班牙已逮捕多名为激进组织 征兵网络工作的嫌犯,并挫败多起有计划的袭击。现在,欧洲各国正加强协作,建立中央数据库以跟踪去叙利亚公民的动向。
更紧迫的是,官员们首先要努力阻止年轻人成为被招募的对象。欧盟委员会在2011年正式推出“激进意识网络”,将欧洲打击暴力极端主义的社团组织连接起 来。很多国家也像法国一样设立了热线,供人们在发现家庭成员有异常行为时求助。法国政府正计划提出议案,允许情报官员阻止疑似伊斯兰恐怖主义的支持者出 国。
遗憾的是,所有这些对萨尔玛一家可能为时已晚。她已飞往伊斯坦布尔,并很快到达叙利亚。易卜拉欣还担心家人有危险,圣战分子知道他们的名字和住处。“每个人都在帮被激进组织绑架的尼日利亚女孩,我们欧洲的孩子却没人管。我向大家呼吁,请救救我们吧。”易卜拉欣说。
原文来自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中文译稿载于《 青年参考 》( 2014年08月20日 20 版)
作者为Sara Miller Llana ;史春树 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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