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雷德成了警方很难管控的地方。其中部分地区被定性为“脆弱”,这是瑞典警方用语,说明法律和秩序已经出现问题,还有,渐生平行社会。
我们得知,“宗教执法人”试图控制该社区、确保实行伊斯兰法。据称,他们骚扰、恐吓居民,主要是女人,因为她们穿的衣服不对、或者参加派对唱歌跳舞。
三分之二的少年15岁前辍学,失业率11%——用瑞典标准来衡量很高。这些脆弱的年轻人,正是极端分子发展的目标。
一位说话细声细气的小伙子——我们就称他伊姆兰吧——告诉我,强硬的招募者操纵迷途的年轻人、鼓励他们加入“伊斯兰国”。
伊姆兰说,“就像大哥、或者父亲一样,他们会说,‘别吸毒了,别打架了。跟我们走吧,为真主而战,为穆斯林自由而战。穆斯林人在遭到杀戮、强奸,你还在浪费生命。你从他们瑞典人那里什么也得不到’。”
伊姆兰最开始也希望去中东加入“伊斯兰国”,但是后来看到那些残忍的视频、图片,他说他现在很害怕,希望能在瑞典为自己开创生活。
安格雷德这样的郊区,已经成了怨气高压锅。
日积月累的不满情绪,多发于第二代所谓的“非瑞典族裔瑞典人”中。其中许多人的父母逃离战火在瑞典找到了安全,他们看上去很感激瑞典给予自己的一切。但是,他们的后代常常觉得受歧视、被排除在体制外。我采访的许多年轻人说,感觉和父母的祖国脱节,但也不觉得自己是瑞典人。
短时间内从叙利亚和伊拉克涌入大批难民加剧了这里的问题。去年,瑞典人均接纳的难民总数位居欧洲国家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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