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式丰富:城市作战既有传统意义上的维和行动,也有针对恐怖分子、敌方首脑的定点清除,还可能发生类似于斯大林格勒战役那样的残酷对决。美军查尔斯·克鲁莱克将军把未来城市作战称作“三个方块战争”,即:美军一方面将在某座城市的某一地区进行“人道主义”救援行动,同时在另一地区执行维和行动,同时又在该城剩下的第三个地区进行中等强度的作战[3]。当今军事学术界更关注中等强度的城市作战。一般的,城市作战应将主要精力集中在夺取并占领有利地形或建筑物上,坚持攻击与保护并重的原则,划清武装人员与城市平民界限,以精确火力和非致命性武器打击敌人,运用“隔离”战法尽可能减少城市作战附带损伤,从根本上打击敌方士气。
适于轻装作战:轻装分队由于适合城市战场环境特点,所受城市环境限制和影响较小,故而在城区作战中更容易发挥巨大作用。单兵作为轻装分队核心,不但可利用街道两侧、胡同、建筑物的间隙进行射击、隐蔽,甚至还可以凿通墙壁穿越建筑物,并利用城市下水道、地铁交通网等地下工程、设施进行机动和作战。通常情况下,凡是肉眼能够观察到的目标,一般用轻装武器也能射击,距离越近效果也越好。特别的,发生在建筑物和地下工程设施内部的战斗只能依靠轻装武器。因此,在拟定城市作战计划时,应根据城市目标的属性和价值,采取化整为零办法,将部队编组成若干个规模不等的攻击分队,携带短小轻装武器,分别围绕各自任务目标或主要街区与对方展开争夺。
城市作战难点
美国、俄罗斯、以色列等国的实战经验表明:城市作战呈现出目标侦察难度大、通信协调不畅、指挥控制困难、近距离交战、运输和火力支援手段效能降低、勤务保障供给困难等特征。援引美国国防先进研究计划局(DARPA) 一名负责人的观点:“在伊拉克战争的所有战斗中,城市作战是最危险、最昂贵和最激烈的战斗。”城市作战一度被各国军界视为畏途、禁区,即使技术和兵力都占有绝对优势,也要尽量避免发动对城市的攻击作战。
侦察指控难:城市因高楼林立、地域狭窄、所在区域地物众多且分布不均,很容易造成通视率低下。加之侦察监视手段有限,大多数侦测装备因场地限制和战术应用原则,只能分散配置,彼此之间联系困难,成体系探测效率不高,难以及时发现、跟踪、捕获目标。因城市战场环境影响,作战中有线通信机动性不强、危险性较高,无线通信又易受高大建筑物和各种干扰源影响,部队互联、互通能力不畅,以致战场协调困难、适时沟通不难以为继,不利于集中指挥和大兵团作战。指挥控制方面,由于战斗队形易被建筑物、街区、河流等割裂,使得各部队之间难以形成合力,互相支援、策应和统一行动效果欠佳。另外,在敌人强烈的电磁干扰和信息轰炸下,获取、甄别、传递战场情报信息都将变得更加困难。
作战实施难:城市街道、广场路面、楼顶地下、车站仓库甚至大楼内部、车辆旁边,都可能成为交战双方争夺的焦点。城内建筑物密集坚固、高低参差不齐,常被纵横交错的道路、山体、水系等分割成多个街区,连接街区之间的道路、桥梁、隧道又极易被毁坏、堵塞和设障,导致部队作战空间狭小、战斗接触面窄、兵力展开有限,实施大兵团分割包围、纵深突击、穿插迂回等战术手段阻力较大。再者,根据美军“五环”理论和不同的作战任务,在筛选确定打击目标时,既可以是敌指挥所、防御阵地、通信枢纽、装甲集群、高炮阵地、弹药库等军事目标,又可能是机场码头、仓库车站、油料基地、电站水库、传媒中心等具有控制、影响作战的非军事目标,如此庞杂的目标分布广泛、数量众多、辨识不易,增加了统一行动的困难。
重武器使用难:受城市环境的特殊限制,重武器装备难以集中展开、转移机动不便,火力效能受限。市内大量的高层建筑会遮蔽重武器驾驶员和观察员视线,爆炸、燃烧、倒塌所引起的烟雾、建筑物自身是阴影、城市热岛效应和楼群间阵风效应同样会对导弹、火炮、坦克、装甲车等重型武器的观察、瞄准、发扬火力产生干扰。实战中,因重武器击毁建筑所产生的大量碎片误伤己方配属兵力的实例不在少数。加之城市中军事目标与非军事目标相互混杂交错、频繁转换、分辨困难,更限制了重型武器的使用。
转载请注明:北纬40° » 以第二次费卢杰战役为蓝本推动现代城市作战研究